“您这是为什么?”王虎简直惊讶极了!他的母亲, 一直教导他要尊重先生, 就是在逃难路上都本本分分的娘亲, 居然会主动动先生的东西。
“不过是粪尿而已。”王虎的娘亲低低的咕哝着, 却也知道自己理亏, 她红着脸, 却犹自强硬地表现她没有做错什么事。
“李氏, 你向来可都是个本分人,为什么要做这件事?”张村长严厉地问,既向吕蒙正与崔瑛表明他和村里人是不知情的, 也要表明以往李氏是本分的,没有防犯是正常的,可不能让人把竹山村当了贼窝。
“我能怎么办?我家又没有个男人, ”王虎的娘哭泣道:“我们孤儿寡母的, 人少体弱,累死了也就只能种五亩地, 连我们娘俩的肚皮都填不饱, 更别说供虎子念书了。”
她跪在地上, 眼中甚至有些怨恨地问道:“先生既然有神农土, 为什么不给我们穷苦人一点儿的?您是读书人, 又不靠地里的庄稼活命。”
“娘, 先生有再多的东西那也是先生的,不眼红别人的财物这不是您教我的吗?”王虎有些崩溃地喊道。
“可这东西只是粪尿秸杆啊?为什么您不告诉我们?”
“李氏,你还偷看了?”张村长脸都气白了。
“村长爷爷别恼, 我觉得现在还是先把大娘地里的肥土起出来的为好, 不然今年的收成可玄。”崔瑛见李氏跪在地上一身狼狈,张村长又在生气,赶快接口道:“肥料这事没告诉乡邻倒不是我藏私,而是这法子我只在先生收集的农书里看过,据说埋的时间太短,腐熟不够是会烧苗的,施肥的量和法子也是有讲究的。不试一试就贸然推广要是减损了收成,那就是我的罪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