漳州府,雀台山……
秋风瑟瑟,带起满地的黄沙。
山下的战场上,躺着漫山遍野的尸骸,长枪断箭,破碎的旗子胡乱插在地上,身旁的士卒到死也没放开手中的旗杆,握的紧紧的,破碎的旗子上,还能依稀看清两个大字“镇……北”。
乌鸦漫天飞舞着,发出一声声令人厌恶的叫声,飞旋而下,落在士卒的身上,缓缓啄食着士卒身上的血肉。
倒地的士卒何止十万,多是身着皮服的胡人,剩下的戴甲军士,十不存一,鲜血染红了这片大地,可见这场战斗的惨状。
突然,一具尸体猛然伸出了手,一把抓住了一只慌张鸣叫的乌鸦。
一个浑身是血,看不清相貌的少年,在地上缓缓坐了起来。
面无表情的拧断乌鸦的脖子,乌鸦立刻没了叫声,少年把嘴靠了过去,对着乌鸦的脖颈,缓缓的吸食着乌鸦的血液,血液顺着喉咙的滚动,流进胃里。
喝下乌鸦血的赵沉鱼,终于吐出了口气,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赵沉鱼用手撑着地,缓缓的站了起来。
看了看周围的景色,不禁眉头一皱,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。
看着周围已无生命的士卒们,眼中流露出一抹哀伤。
声音沙哑的开口道:“对不起,兄弟们,没能带你们回家,不过有这十万胡虏陪你们,你们也该安息了”。
接着喃喃自语道:“我欠你的,已经还完了,今后,这条命就是我的了,以后,我要为我自己而活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