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涌入陈慧五感的是身下柔软的触感, 随后额头的钝痛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, 她禁不住呻.吟了一声, 下意识想要抬手去触摸额头, 却发觉自己身体很是沉重, 一时间动弹不得。
我这是……怎么了?
她终于挣扎着睁开了双眼, 模糊的视野渐渐变得清晰, 而僵硬的四肢似乎也随着她的醒来而恢复了活力。她知道自己是在床上,慢慢挪动着靠坐起来。
随后,她呆愣地看着四周, 着实回不过神来。
她所处的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,除了她躺的这张床外,屋子里有古朴的衣柜, 矮旧的桌子, 桌上一套花色繁多粗俗的茶具。
这里是哪个古镇的仿古客栈?还是专门做出来的影视剧内景?在拍戏?不对啊,她又不是戏精, 拍戏跟她有什么关系?
陈慧又动了动, 这下牵扯到了额头, 她忙伸手去摸, 顿时一阵锐痛从她触碰的地方传到她的四肢百骸, 她嘶了一声, 手反射性地抖了抖,忙缩了回来。
她的脑袋怎么了?被人打了?
或许是刚醒来,也或许是因为受了伤, 陈慧只觉得这会儿自己的脑子是一团浆糊, 连思绪都不怎么清晰了,满脑袋的三大终极问题:我是谁?我从哪儿来?我要到哪儿去?
就在陈慧满脸茫然地倚靠在床头时,有人走了进来,看到她额头的绷带,便是一声冷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