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弟父亲从一个正四品的中骑都尉降成了从六品的初授忠显校尉,爷爷的信宁伯爵位恩准世袭,这就算是对连家的补偿了。
还好,她拍着小平胸想,只降了一个荣誉称号,至于爵位反正等她恢复了女装也无法继承,似乎也没大用,只要不没收家财,那就还是有钱人。
她母亲一边庆幸,一边伤心,“女儿们的婚事要想找个以前一样的好人家,可就难了。”
连骏为了重整家门,到处塞钱、托关系找人,终于谋了个军职去边关驻守。武将,必须用军功说话,才有晋升机会。
马车吁地停下,连弟正全身放松地斜靠着车壁,车子猛地停下,头便在车壁上重重磕了下,本来肚子就疼的心烦,这下更是火上浇油,她爬起来打开车门,冲出去照着大黑脑袋就敲了两下,“下次停车,提醒爷一声!”
大黑捂着脑袋躲一边去。
关潼生哄着她往京兆府里去,这几天她脾气大,可得哄着。
到了人前,连弟立即躲到了关潼生身后,他才是刑部郎中,她只是他的捕快。
京兆府尹梁实正从正堂冲出来,抓起关潼生的手腕就往停尸间快步走,“你怎么才来呀?权相已经到一会儿了。”
“权相亲自来了?”关潼生惊道,一个家臣,为何能得权相如此看重?
连弟也一样在心里绕了好几个弯,这个家臣必定不简单,关学神的愿望只怕要落空,这不会是起单纯的凶杀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