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卫霖破天荒的没有阻止，任由他们俩出去，王小妮的心这才稍微放宽了些，一抬头却看到张总的眼神一直追随着文心出门。
*
这个年刚过，人民广场上还是有些冷的。
不过这城市的夜景非常漂亮，文心和立卫霖在里面散散步，并不觉得单调。
文心有一句没一句的找着话题：“卫霖哥，你是不是要去军校啊？听说军校很辛苦……”
可立卫霖似乎没有在听她讲话，走着走着竟还停了下来，一双黑眸直直盯着前面，一动也不动了。
文心也停下来，顺着他的眼神向前看去，就看到了远处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——沈慕夜和文安。
今天晚上，还真是巧得有些出奇。
文安是被沈慕夜拉出来买书包和学习用具的，两人刚从大商场里出来，手上都大包小包地拎着一大堆东西，文安嘴里还叼着一串糖葫芦。
沈慕夜讲了一个冷笑话，文安却笑得花枝乱颤的，忙伸手把糖葫芦拿下来。
她真的不是被这个冷笑话给逗笑的，而是开心自己在这么冷的天里，能够收获如此多的温暖，能够体会到被人爱护的感觉。
只希望这份温暖，这份感觉，永远都不要消散。
“吃得满嘴都是，跟个孩子一样。”沈慕夜宠溺地看着她满嘴的红糖浆，抽出真丝手帕细心地帮她擦掉。
在他靠近她时，却特别想尝一尝她嘴角糖浆的味道……
但从立卫霖的角度来看，他们俩现在就像在接吻般。
一股汹涌的怒气直冲立卫霖的脑门，他目光凌厉，想要冲过去，手臂再次被文心给牢牢抓住。
他回头看着文心：“你放开我，现在我过去不会砸了任何人的场，这么好的机会我必须要去问清楚！”
文心却一脸的无奈和心疼，停顿了好久后才低低开口：“卫霖哥，你别去了。你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答案，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呢？”
立卫霖跟着了魔似的看着她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最近经历的这么多事已经表明，姐姐真的被沈总给包养了。卫霖哥，我知道你对姐姐情深，但你必须要接受现实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！”立卫霖用力喊出这句话，语气非常执拗。
“她是我姐姐，我也很痛心的！”文心的眼眶湿润起来，一脸的楚楚可怜，“但如果不是被包养，沈总会无条件养着她吗？如果不是被包养，她为什么不肯回家，回了一趟家又很快被沈大少接走？如果不是被包养，在浩瀚年会上她为什么心甘情愿跟沈总跳舞，为什么现在又会在这里跟他接吻？”
文心的每句话，都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，直接深深捅向立卫霖的心脏。
的确，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，也早就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证实，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地不愿承认而已。
也许真的是时候该放手了。当初那个单纯恬静的女孩，早已一去不复返……他现在唯有大醉一场，才能稍稍冷却心中这无尽的痛苦。
“文心。”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，“陪我去喝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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