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厢里，穿着暴露的女人眼眶红红，一脸倔强，一张柔弱如同小白花一样的脸上带着恨意。
她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想要羞辱她，让她心里不好受。
用这样恶心的方法，她也确实拿他没有一点办法。
“如果你不想你的母亲跟着你一起遭罪的话，那就乖乖给我道歉。”
蓝若曦低下了头，她妥协了，这个男人利用母亲成功的让她没办法骄傲下去。
“对不起，魏总。”细弱蚊蝇的声音在包厢里响起。
但魏总却并不满意，他冷笑了一声，“你想用酒瓶砸，我就一句道歉就行了。”
“跪下，磕头道歉我就原谅你。”
蓝若曦闻言，霍然抬起头来看一下魏总。
他这要求属实过分了一点，完全将她的自尊踩在脚下。
见蓝若曦不动，魏总却是冷冷嘲讽了一声，“怎么？不愿意？”
蓝若曦如同喉头梗着一根刺一般，她咽了咽口水，并不觉得自己有错，明明是这个人先想要占她便宜的，她不过就是反击。
但是现在却被逼得不得不像这个人渣低头，她哪里有错？
“没听见魏总说的吗？”季舒云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，带着些冷意。
蓝若曦僵硬着站在原地，半晌，她缓缓朝着面前的魏总跪了下去。
“说话呀，难道你是哑巴吗？”
“……对不起，魏总，我错了，我不该用酒瓶砸你。”
魏总的脸色好看了一些，觉得自己的面子找回来了，但见女人一脸倔强，却又忍不住想要折辱她，“大声点，我没听见。”
蓝若曦忍了忍，闭着眼，大声喊道:“对不起，魏总，我错了。”
“磕头呢？”魏总身子往后一靠，一脸讽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。
不过就是一个随便谁都可以上的女人，不过是见她有几分姿色，还敢蹬鼻子上脸。
蓝若曦神色木然，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，尊严对于她来说，已经没那么重要了。
季舒云无非就是想要看她被人折辱的模样，好呀，她成全他。
蓝若曦高傲的脑袋缓缓低下，重重的磕了一个头。
“接着磕，一直磕到我满意为止。”男人粗鄙的声音传来。
蓝若曦忍了忍，接着朝着地上又磕了一个头。
循环往复着这个动作，她麻木了，整个人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，将尊严踩在了脚下。
自尊，这是什么东西？她不早就已经没有了吗？
眼见着，女人额头上慢慢的渗血，魏总这才满意了。
“好了，起来吧，下次学乖一点……”
蓝若曦神色麻木的从地上站了起来，她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伤。
“滚出去，你这模样，别吓到人。”一直沉默着的季舒云突然开口，语调嫌恶。
蓝若曦不带一丝犹豫的转身跑了出去，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。
她去了洗手间，用清水将脸上的残妆洗去，从镜子里抬起头来，看着整个湿漉漉，狼狈至极的自己，深呼吸了一口气。
没事的，她可以挺过来。
不就是折磨和屈辱吗？她以前不也这样熬过来了吗？
“哎呦，这是干什么呀？”一道尖锐的声音在洗手间想起，“我好不容易才拖干净的地。”
一个保洁阿姨冲了过来，看着被蓝若曦弄得到处都是水的地板，不满的嚷道:“能不能小心一点，脏死了？”
保洁阿姨皱眉看着面前的女人，一双苍老的眼睛里带着不满和嫌弃，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。
“对不起。”蓝若曦道过歉之后，便转身离开。
“真是一点也不自爱，好好的一个小姑娘……”
身后传来保洁阿姨嘀嘀咕咕的念叨声，蓝若曦仓皇而逃。
回去的路上，蓝若曦紧靠在窗边，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发着呆。
季舒云坐在另一边，两人没有对话，车厢里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“表现的不错，再接再厉。”
男人凉薄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，蓝若曦闻言，却是冷冷的勾唇，没有给他任何反应。
之后的几天，季舒云像是找到乐趣一般，总是会带她去各种各样的酒局。
那些人看她的目光依旧赤裸而恶心，蓝若曦从最开始的厌恶到后来的麻木，逐渐已经习惯了那些人把她想象成什么样子。
“这杯酒，你替我喝。”一个装满白酒的杯子递了过来，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捏着杯壁。
蓝若曦没有犹豫的伸手接了过来，一口饮干。
辛辣刺鼻的味道在口腔里爆开，但她却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。
艰难地咽了下去之后，她将杯子放到了桌上。
“季总带过来的这小姐倒是酒量非常好呀。”
有人起哄道:“来来来，我再敬这位小姐一杯。”
“我也来，蓝小姐可别厚此薄彼呀，我的也要喝。”
蓝若曦对于递到面前来的就来者不拒，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酒。
早一点醉了，也早一点结束，这是她这么久来总结下来的经验。
眼看着女人一刻也不带停的，一杯接一杯往下喝，季舒云的脸越来越黑了。
削薄的唇抿了抿，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。
看来有些人乐在其中呢。
一场酒局过后，蓝若曦已经醉的不行了，胃里灼烧般的难受。
她趴在洗手间里吐了个彻底，将胃里吐的空空的，这才感觉好多了。
喘息着靠着墙壁坐了下来，她伸手在包里掏了掏，拿出一张湿纸巾在唇上抹了抹，口红混杂着污秽物，显得格外的恶心。
她想要撑起身来去漱个口，但脚软得根本站不起来。
胃里好难受呀，像是被火烧一般，好想喝一杯冷水，让自己胃里的灼烧感能够少一点。
这几天频繁灌酒，她以为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，但今天却又不同。
“好了吗？”门外，男人不满的催促道。
蓝若曦很想应一声，但是却哑着嗓子，什么都说不出来，头晕眩的不行，他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抽干，整个人也软绵绵的朝着地上倒去。
“我……救……”蓝若曦想要对着外面的人喊一声，但张嘴却怎么也喊不出来。
她昏倒前的最后想法是，她不会今天就死在这里了吧，没有人知道。
季舒云会进来救她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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