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清衡：！！！
其实就是你吧，伪神，你真的露出狐狸尾巴了！！！
除了伪神，根本不会有这么拐弯抹角想杀灵降的人！
“我的身份并不重要，不要不信我，这是灵降他必受的劫难。”男人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，屈起手指轻轻地触了下他的脑袋，嗓音低沉：“弑神者要于大痛大恨中死亡，才能接触天道，去向他该去的地方。既然他已因你从无量中出来，能给他这次劫难的，就不可能是别人。如果你不推他一把，他就永远没资格站在你身边。”
元清衡只觉得奇怪，直接皱起眉头：“不用说什么有没有资格之类的话，我觉得他这样就很好。况且我不是他的谁，没权力替他做什么决定。”
这个老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？他怎么知道灵降有朝一日能够接触天道？而且他的话听着似乎有几分道理，究竟是不是在驴我？
男人闻言，突然很安静注视着元清衡，看上去似乎是很高兴，眼睛沉静如水，极其摄人心魄。
最后他轻轻地笑了起来，喉结上下滚动着：“小玫瑰，你现在满脸都写着我的坏话。你这样不信我？”
元清衡抬眸看着他：“我根本没有信你的理由，我们才见面一炷香的时间不到，你又说我能凌驾于众生之上，又要我去杀一个无辜之人……你自己想想，你现在像不像是在骗我，然后借刀杀人？”
男人则牵着他继续往前走着，走过一成不变的景色，走过完全失去意义的时间，走向未知的尽头。
他脚步没停，又突然低低地唤了一声：“元清衡。”
元清衡浑身都要炸开了：！！！！
元清衡：“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？”
禁地里，绝对不该有人认识他。
男人偏头看向他，满眼的笑意：“如果我说我就是天道，无所不知呢？”
元清衡：“……”
元清衡：“你别来这一套，我早用过了，语气都比你这更像。”
但闻言，男人的表现却根本不像谎言被拆穿的模样，依旧极其淡然，还反问他：“又这么从头来过一次，小玫瑰，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达成的心愿吗？”
元清衡这回真的慢慢停下了脚步，怔愣在了原地，满目的震惊。
这个男人……似乎真的无所不知，连自己重生过一次都能知晓。
“你……”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是天道的话，元清衡眼珠子像是锈住了般，抬头直直地看着被黄金面具遮住面部的男人，许久才艰难地开了口：“那你把我带回这里的目的是什么？你要对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？”
元清衡的问题似乎也在男人的意料之中，男人没有一丝诧异，顺着他的问题答道：“目的，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了，只是你没有听而已。”
元清衡陷入了沉默。
因为男人提到过的，只有杀灵降这一件事……
“至于那句话……”
元清衡看着男人动了动嘴唇，在即将说出那句话的瞬间，他眼前却直接一黑，什么都看不到，也听不到一点声音。
一切戛然而止。
片刻后，他才重新获得视物、听声的能力。
男人道：“就是这样，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机。事实上，现在都不是我该见到你的时候，一切都为时尚早。我此刻告诉你的目的并非你最终的目的，你眼前见到的一切也都不能代表你未来的认知。路还很长。”
元清衡瞪大了眼睛，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：“你……当真是天道？”
男人仍是既不承认也不否决，只道：“你可以这么认为，也可以保持怀疑，我不会干预。”
元清衡逼问：“你让我杀灵降，我该怎么杀他？你自己也说过，弑神者不会那么轻易就死。”
“只要你想，你就能完全毁掉他。把他捧上高位再将他踹入泥潭，你的出现是注定，天下众人中唯有你能轻而易举地伤他至此。”
“杀了他之后呢？他必定会重生，难免会向我寻仇，可我也有要做的事情。我有仇家，有心事，你能保证他不会杀我吗？我已经被你坑过一次了，天道。”
男人摇了摇头，语气仍然郑重，哪怕保证的是未来未定之事，却也极其有说服力。
“我向你承诺，他不会伤你。哪怕他也许会失去控制暂时地陷入疯魔，但他都绝不可能动你分毫。”
元清衡张嘴还想说什么，但他突然眨了眨眼睛，又是一愣。
因为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，他发现，男人的身形居然逐渐透明了下去，变成了一道虚妄的幻影。
男人低头顺着他的目光，看了眼自己的手掌，低低地叹了口气：“似乎快要到他醒来的时间。小玫瑰，永远不要怀疑你的特殊，你不需要隐忍，也没必要委屈，做你想做之事。我敢保证，没有任何人能够动得了你。”
他最后轻轻地摸了下元清衡的脸，语气轻得就是像是一片羽毛：“我发誓不会欺瞒你，并永远对你真诚。”
话音刚落，男人就碎成了满地的星点，与此同时，元清衡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无量外，假山旁。
柳阑他们依旧在一旁等着自己，见着元清衡也没有丝毫惊慌，似乎，他就在此地从来没离开过。
男人凉滑手指在脸上的触感似乎还未消失，元清衡有些怔愣，转头问柳阑：“……我们到此地多久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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